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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筠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徐顾氏怀中的小女孩,她正在一脸笑容地偷偷看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小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嘴唇似笑非笑。贺思筠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她,只见小女孩伸在空中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歪着脑袋调皮的问徐顾氏:“娘亲,阳阳可以吃姐姐手中的点心吗?”
这一问把众人都逗乐了,徐顾氏收了收笑容柔声道:“阳阳,你今天吃太多了,这是最后一块,收下吧!还记得要说些什么吗?”
“谢谢姐姐!”徐心阳甜甜的冲贺思筠一笑开心说道。贺思筠也伸手摸摸徐心阳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夸这小姑娘聪明伶俐,心思活络,人小鬼大。
徐云帆抱着徐心阳在炕边坐下,徐顾氏也和婆婆坐在一起帮她整理丝线。徐云帆和王海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竟聊的十分投机。和贺思筠也不插嘴,静静地吃着点心听着两个大男人在谈古论今,不多时夜已深沉。徐老汉进来对二人说道:“客房已经收拾妥当,炕已经烧暖暖,天寒地冻请早点休息吧!”
为了避嫌,自然是王海龙和徐云帆在东厢客房安榻,而贺思筠则带着徐顾氏和小心阳去了西厢房休息。这一夜,王海龙和贺思筠都睡得极好,一夜无梦。
雪霁初晴,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王海龙缓缓睁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今天真是个适合赶路的好天气。
与此同时,贺思筠也从睡梦中醒来,她轻轻抚摸着兀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心阳,红扑扑的小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不由得感叹真是一个无忧无虑成长的小生命。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这前途未卜的未来道路有些许好奇和期待。
贺思筠和徐顾氏带着小心阳洗漱完毕后,一起走出房门,正好看到徐云帆和王海龙也从西厢房中出来。他们互相客气问候过早安后,然后一起享用徐老汉准备的早餐。
餐桌上摆的虽然不是什么各种美味佳肴,但也是山中农家特有的家常小菜,有南瓜小米粥、梅干菜腊肉包子、软糯香甜的细豆脑等早点。看得出徐老汉定是三四更天的时候已经在为大家做早餐了,徐老汉一家和王海龙、贺思筠二人在暖炕上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天,餐桌上的气氛温馨而融洽。贺思筠出身剑庄千金,想必是在家里什么珍馐美味没吃过,但是在早上吃到这么稀奇的早餐在她看来很是新鲜。
用餐完毕后,这王海龙和贺思筠陪着徐老汉一家人聊了好一会天才起身准备离开。徐老汉和他老伴儿都非常舍不得他们走,但王海龙表示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而且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实在是不便多加打扰。徐老汉和他老伴儿也知道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就不再强留了。只是一直送着他们走到门口,还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邀请贺思筠回鹤鸣峰玄铭山庄的时候记得来下马看看。最后,王海龙和贺思筠向徐老汉一家挥手道别,然后踏上了下山的旅途。
山路上白雪皑皑,万籁俱静,偶尔传来几声麻雀的鸟鸣也是在冬日出来觅食。除此之外只有二人骑马踏踏前行的声音。贺思筠兴致高昂,忽然对王海龙说到:“王大哥,我忽然好想唱首山歌啊!此情此景倒是很符合我学到的一首山中小调。”
王海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到:“妹妹还是不要唱了吧,这大路官道两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高耸入云的雪山,你这歌喉一展还不声上九霄云外,万一引起这个雪崩,咱们逃命都来不及啦!好好赶路,听话啊!”
“也是,咱们没被官兵偷袭打死,被这雪崩压死,这死的也太冤了,还是王大哥考虑周到,是在下失察!”贺思筠故意搞怪调侃笑道,策马徐行。忽然贺思筠停下了脚步,大叫一声:“王大哥,前面有人!”
王海龙顺着贺思筠手中马鞭指引的方向,果然看到一群黑影正影影绰绰的向这边赶来。王海龙沉思片刻,难道是汪公公那帮人杀了个回马枪?不可能,他们遭遇之时已是一天之前,不可能这么快就赶上来吧?坏了!这白雪皑皑,难不成是雪盲症看花了眼?王海龙拿出行李里的一块水墨色透明水晶镜子对着那群黑影看去!那群黑影果然消失不见了,看来果然是白雪折射出现的幻觉!王海龙把镜子拿给贺思筠看了一下,贺思筠惊喜的说:“嗯?消失了?我明明看到有人的,真可恶原来是幻觉!”
二人又向前行了数十里,才到了鹤鸣峰山脚下。原本一天就能走到的路,因为风雪的缘故,山路难行居然走了这么久。来到山下他们发现,居然是没有下雪的。这里虽然不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但也是硕果累累,瓜果成熟,叶黄天高的深秋季节了。
二人看着路上忙忙碌碌去田里干活的农人,还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还有路边搭个布棚做茶寮,卖茶的小二。
“这雪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山上和山下差别这么大啊!”贺思筠有些疑惑地说。
“是啊,这雪好像只下在了山上。”王海龙也觉得很奇怪。“这么难怪,因为山下地气丰盈,所以时令更迭自然比山上慢上一两个节气也是有的。”
他们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一家茶寮。茶寮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他们找了个靠近路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茶水和点心。
“这山下的生活真是悠闲自在啊!真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行,真是世外桃源的感觉。”贺思筠感慨道。
“是啊,比起我们江湖中的尔虞我诈、争名逐利,这里的生活简单而规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直就是世外仙境。”王海龙也附和道。
王海龙、贺思筠二人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吵闹声夹杂着打人叫骂声。他们走出茶寮一看,只见一个老人站在中间一脸愧疚之色,一个红脸小伙正在叫骂不休言语粗鲁不堪,而老人却无法争辩,一个劲的冲围观的众人摆手示意不要为了他出头,不要多生事端。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家呢?即使他做了什么糊涂的事情,你也不至于这样辱骂殴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嘛!”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他偷了我的钱,我当然要找他算账!我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偷送交官府法办,打他二十大板看他招还是不招!怎么?大叔你要替他出头?那你不如帮他把钱还给我了!真是的!”红脸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喊道。
“我根本没有偷你的钱,你不要血口喷人!”老人委屈地说。“大兄弟,你有事忙你的去吧!小老儿的事情你帮不了!”
“不行,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小伙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老汉啊!大家说是不是啊?”中年汉子方脸阔嘴,满脸络腮胡子,剑眉怒目的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还由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为你做主,我堂堂华夏礼仪之邦也是法治之邦,决不允许这种泼皮无赖肆意诽谤他人之事!”众人也随声附和。
“呦呵!这镇上的人没想到都是糊涂蛋,居然包庇一个贼!我被偷了钱包,到头来反而是我的不是,天下间果然没有公平可言了!”红脸小伙气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语气嗫嚅着那不如我还是去报官好了!”
红脸小伙气的转身就要离去,这时老汉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抱住小伙大腿哀求道:“不……不……不要报官!求你了,不要报官,千万不要报官!”
“要我不报官也可,你现在就把钱包还我,然后对我叩三十个响头,说一句,爷爷我错了,以后见到我必须跪下磕头,你若同意,我便饶了你。”红脸小伙回过头来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又暗含着几分戏谑。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小伙如此要求,不亚于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管一个小伙叫爷爷,这小伙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海龙走上前去问道。
王海龙问了众人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原来眼前这个老人是个乞丐,红脸小伙在酒肆和朋友喝了点酒,在回家路上拿手帕擦汗的时候把钱包带了出来,掉在了路上。乞丐在路上捡到了那个红脸小伙的钱包,正想要还给他,可是吃醉酒的红脸小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住乞丐的手腕不松开,误以为老乞丐偷了自己的钱包,正好被自己抓个现行。
“哦,原来是这样,那老人家你把把钱包还给人家小伙不就好了吗?”王海龙对老人说道。
“我……我虽然没钱吃饭,但是我也不会偷人钱财去买东西吃,可是他诬陷我偷盗他的钱包,确是万万不能的!老汉一向光明磊落,绝不能受此诬陷和如此的侮辱!”老人抬起头愤怒的大声说。
“算了,你把钱包还给他,我自然有办法还你清白。”王海龙把钱包拿在手里,转身问红脸小伙:“你说这钱包是你的?可有什么凭证?这钱包是什么颜色?什么质地?里面有多少碎银子?回答我!”
“哈哈哈,公子你真逗,我自己的钱包我自己不知道吗?颜色、质地哈哈,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是不是啊?各位!”红脸小伙看来今天喝的不少,需得给他醒酒才是。王海龙回头对茶寮小二叫道:“小二,你过来!”
“好嘞,大爷,来嘞!”茶寮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约莫也就十七八岁上下,满脸甜甜的笑容。王海龙对茶寮小二耳语了一阵,小二面露难色说到:“大爷,这……这样不好吧?”
“照我我说的去做。”王海龙胸有成竹的说。小二唯唯诺诺的只好照办,过了一会从茶寮后面端出来一杯茶,对王海龙和红脸小伙说到:“二位爷,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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